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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极乐寺唯一女众塑像 神秘的存在

【聆听槟榔屿一场百年遗言】系列二

冠名赞助|槟州旅游与创意经济事务行政议员杨顺兴、槟城环球旅游机构

报道|黎添华、王顺荣

槟城的百年古刹远近驰名,但,闻名的极乐寺却有着一个神秘的存在。

很多人不晓得,寺庙的某处有个游客止步的地方,里头供奉的,都是历届祖师与护法大德的塑像。其中当门一打开时,坐稳中间位子就是她——陈西祥。极乐寺中唯一的女众塑像。 

据当地人表示,老夫人经常显灵,老一辈的佛友们更透露经常会在寺里见着陈西祥的身影,还称已是龙天护法的她正保护着全寺,呵护着善信。

这样的说法,对文史工作者而言并不是重点,因为当望向眼前这神秘的存在时,你会知道还有更重要的一席话正等着你聆听……

陈西祥究竟是何许人物,这个问题对谷歌来说是尴尬的,因为有关她的资料非常有限,知道她的人也总会将她称之为“林宁绰的发妻”或“林耀椿的母亲”,而非一个独立的存在。

打造百福甘露水钻

无疑,身为拥有贸易、白米、胡椒、烟草、锡矿、航运及饷码业的种植业霸主,林宁绰的名字自然响当当。至于林耀椿则因为槟岛还有一条以他命名的道路,因而显得相对广为人知。但,这不意味着陈西祥的贡献不多。

首先,极乐寺之所以罕见地将她的塑像与一众祖师及男性护法的塑像一并供奉,甚至让她独立地处在中间位置上,主要因为她当年对极乐寺做出了许多贡献,其中,她先后为该寺打造名为“甘露”的蓄水池,以及“百福”的滤水塘,同时也在放生池附近建造“水钻”(自来水喉),为的就是方便僧侣及百姓能方便饮用。

如今水钻与蓄水池可能已经找不到了,但,只要朝着大雄宝殿拾级而上,若稍微留意右边的岩石, 必定能看到“此水钻系林宁绰之妻陈西祥娘敬奉,英一八九四年然花里一号,陈西祥娘立碑”刻文。这无疑是最佳证明。

资助巨款捐献洋灰

再来,她也曾在极乐寺打造万佛宝塔时,捐献工程所需的所有洋灰,同时更资助巨款。作为表扬,极乐寺以中、英、泰、缅4语称她为“第一名缘银”(Chief Donor)。

此举虽然鲜少被后世了解,但只要从宝塔前方进入,然后在菩萨像前稍微抬头一看,便能看到一个镶在上方的碑文中英文刻着这段事迹,并借此鸣谢与纪念。

另外,1923年的《鹤山极乐寺志》更有着一篇名为〈林夫人陈西祥善缘记〉文章,借此点出她的善举与为人。从塑像、石碑、宝塔刻文、4语表扬碑,以及文章所见,不难发现,极乐寺处处都有她的“影踪”,尽显其贡献之多。

或许,下回当你来到极乐寺时,不妨也找找陈西祥的“踪迹”,你发现得越多,就越能体会,百年前的槟榔屿女性在慈善事业上早就演绎何谓巾帼不让须眉。

慈心赢女菩萨雅称

若你以为陈西祥对极乐寺的贡献就足以让她被尊重,那接下来的事迹则可能让你大开眼界。

首先,槟城的另一著名古刹洪福寺的捐地人,就是陈西祥。此外,据文史工作者张少宽透露,陈西祥也先后在本头公屿、海珠屿大伯公庙打造“水钻”。

本报也在联系陈西祥的母系后代时获悉,曾有妇女从印尼来槟榔屿寻夫,岂料丈夫抛她和孩子,陈西祥得知遭遇后,二话不说便摘下自己镶上钻石的头钗让妇女买船票回国。

另外,有传一名贫困男人被逮捕,证人要收钱才愿意出庭,男子的妻子求助予陈西祥,后者刚好没有现金,结果竟脱下身上金饰予这名妇女,才救了这对夫妇。又有指,曾有人租了林家其中一栋产业,但苦于没钱还租,而受租人申请庭令要拍卖家私还债,陈西祥同样前来阻止,只是叫对方搬迁了事。种种善心义举令她赢得了“女菩萨”的雅称。

提倡华文教育

是名后人更表示,正因为陈西祥的慈心,她逝世后许多人几乎哭断肠,而英殖民政府更因总督无法莅临,因此罕见派出4匹马开路,而骑着马的则是身穿军服的英军,紧跟在后则是巨型纸扎开山神,整个队伍几公里长,长面极为浩大。

再来,槟城人熟悉的“四方楼”其实原是她的私邸。当年,她将私邸一隅拨出来,独资打造“槟榔屿女学校”,不仅不收费,还在盛行英文教育的当年,排除众议提倡华文教育,如此远见与胆识放在今时今日,恐怕难有第二人。

低调投身慈善

不说不知,根据曾在北京大学任教的胡小安博士记录,陈西祥是林宁绰的原配,但后者尚有6名妻室。我们不晓得这是否是陈西祥提倡女子求学自主自立的原因,但,其树立的典范值得广传,而她低调投身慈善事业的善举更值得歌颂。

可惜的是,张少宽向本报透露,由于当年人死后的遗产税极高,因此她逝世后殖民政府充公了这私邸。如今这单位成了槟城警察总部,而知晓她名字的人更是少之又少,若你正好看到这段文字,且让她留在你的心中吧,尽管这里曾传出的郎朗读书声早已蒸发在年轮里,但,槟榔屿的历史脉络曾有着她的倩影,而纷扰的人间烟火中,也曾出现过这段美丽,且无私的灵魂。

狮城/古城/槟城 三轮车设计有别

陈西祥对槟榔屿的付出是低调委婉的,这也是为何知道她名字的人不多,但,相较其孩子林耀椿太平局绅的付出,后者的功绩无疑显得外露,而且影响力至今仍在。这得从我们熟悉的三轮车开始说起。

造访过槟城、狮城,又或古城马六甲三地的人,必定都见过,甚至坐过三轮车。但,或许我们没有察觉,原来海峡三地的三轮车车夫位置是有别的。其中,狮城和古城的车夫位置就分别设在乘客的左侧与前方,而槟城的三轮车车夫位置则在乘客后方。

以客为尊形象

这样的设计绝非偶然。资深文史工作者张少宽就向本报透露悉,根据资料显示,百年前的三轮车也被称为“人力车”,顾名思义就是靠着人力在前方拉着前行的代步工具。直到某天,林耀椿提及,若继续让车夫在前方拉着车,那么车夫即便没有臭汗淋漓,吃饱后放屁,也可能对顾客带来不敬,因而建议将车夫的位置调至客人后方。

也因如此,现代的槟城三轮车从此有了“顾客优先”“以客为尊”的良好形象,车夫甚至还能在游客身后,温柔体贴地进行简单导览,尽显巧思与用心。

街道命名纪念

曾接触过林耀椿的一名长辈也正视此事。据悉,当时曾考虑过将车夫位置设计在三轮车旁,惟,当时市区路窄,不便转弯,因为将之安设在顾客后方。

我曾就此向车夫们了解,可惜没人听闻这个说法,而踩三轮车数十年的老车夫们更不知道谁是林耀椿,直到笔者提及 Jalan Lim Eow Thoon 时,大家才恍然大悟。

若时任政府没通过街道命名来纪念后者的话,谁又会记得这号人物?

无疑,民众对林耀椿的印象似乎就只停留在街道的名字上,然而他的贡献却不只是三轮车,更包括了当地的教育、宗教、救灾等慈善事业。

熟悉当时盛世的人就透露,林耀椿家中有3辆私人三轮车,而且每每有师父在庙里开示,林耀椿也会特地安排三轮车接送亲友到场听闻佛法,而他更从不缺席。

记得收集资料时,为了更好地感受林耀椿的苦心,我特地乘坐三轮车绕市区一会儿,间中我特地告诉印裔车夫林耀椿的付出,突然车夫踩得格外轻盈,心情特别畅快,似乎因为某种不知名的使命与成就而骄傲着。那已经不是新旧之间的对话,更是一种跨种族的共情。

听见百年絮语

记得经过观音亭后巷时,午后的风出奇地静,当车夫不语的片刻,我仿佛在驰聘耳际的风里听到百年前的絮语。我试图努力地聆听,虽然听不出一个所以然,但我知道三轮车从此在我的认知里,多了份意义。

或许,从今天开始,林耀椿的这一美事应该被广传,如此,槟城的车夫才会明白自己踩着的三轮车,是何等的别具匠心,又如此的与众不同。而作为游客,若有机会坐上一回时,不妨细心地感受林耀椿的用心吧,届时,槟城将从此在你心里多了份不同的位置,那是片极具人文厚度的土地,更是满满温情与回忆的地方。

美丽的遗言

过去的200多年来,地杰人灵的槟城总出现过不少的伟人。有的,依旧被歌颂;有的,早被遗忘,哪怕留下了大名,却也可能成了后世无感的名字。一如,陈西祥与林耀椿这对母子。

这也是为何,本报与杨顺兴领导的槟州旅游与创意经济委员会,试图唤醒民众对这些即陌生却熟悉人物的记忆。因为这些人物的贡献,他们为这片土地的付出,能让我们肯定自己的出现,笃定自己的身分认同。

如今,陈西祥和林耀椿已经不在了,但两人所留下的一景一物,仍深深地影响着今日的我们,而他们百年前的决定,更意外地造福了槟州的旅游业,同时也为后世的我们留下一场美丽的遗言 。

当极乐寺钟鸣回荡出一片寂静,当三轮车在时代的轨迹上踩出一景繁华之际,愿我们都还记得自己曾被祝福过。一切,就从今天开始……

明日:120多年前,槟榔海域出现了一只会“喷气”的“巨兽”……

延伸阅读:

【聆听槟榔屿一场百年遗言】系列一
钟楼喷泉细诉槟城 百年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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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一砖一瓦承载先辈遗言 古宅说故事

【聆听槟榔屿一场百年遗言】系列四·完  

冠名赞助|槟州旅游与创意经济事务行政议员杨顺兴、槟城环球旅游机构

报道|黎添华、王顺荣

来到槟城,百年古宅会是游客了解槟榔屿的最佳途径之一,因为里头的一砖一瓦承载着先辈们一段段的百年遗言,是历史的缩影,也预示着未来,一个不小心,它会让你深深爱上这个地方……

如果每块砖,都能经得起百年风雨,那这些砖所砌出的墙,必定蕴藏着许多的故事。而槟城,就是这么一个充满传奇的地方。

无论是饱经风霜的断瓦残垣,抑或金碧辉煌的私塾豪宅,它们全是历史洪流里的重要注脚,百年来述说着华裔先辈在这片土地上的付出,更沉淀出一场又一场的启发。

富丽堂皇中的反映

乔治市有许多值得造访的百年古宅,如,与槟榔屿开埠者莱特对接的华裔第一人,也是槟榔屿首位甲必丹辜礼欢的府邸、“大清国驻槟城第一任副领事”张弼士的故居(俗称“蓝屋”)、以及海山党魁兼太平开埠者甲必丹郑景贵的故居(或称“慎之家塾”)。

其中,“蓝屋”和“慎之家塾”里头的金碧辉煌,反映的不仅是当年华人在这片土地上的富裕程度,更透露出他们当年的成就。

拥有历史学背景的古迹导览梁超明向《南洋商报》表示,古宅里的富丽堂皇,或许是一般游客最美的打卡布景,但先辈们更想启发的,是他们白手起家也能飞黄腾达的精神。

走一回豪宅,百年前的盛世似乎能立体地浮现眼前,其中,先辈们从无到有的结晶,全是刻苦辛勤的证明。尤其他们当年的起点与基础远不及我们。

望着眼前的精雕细琢,以及那不可一世的气派,你会发现这些百年豪宅原来是有生命的。在那十足的气场下,古宅不啻在告诉着我们某段鲜为人知的曾经,或是某种经商之道,或是谁和谁的处事哲学,抑或大时代下的社会面貌。

打卡旅游潮的省思

尤为一提的是,尽管过去不少史学家或学地方田野调查专家,均对这些历史人物做出不一样的评价,但,无论是枭雄,抑或伟人,他们留下的故事,都有值得思考及学习的地方。哪怕他们当年的一些作派与操作未必符合现今价值观,不过却也反映着那个年代下的价值取向,同时也是我们今日的借镜。毕竟,时代可以变迁,但人性始终恒古不变的。


这也是为何,我们总说,社媒盛世带动下的打卡旅游并没有不妥,但决定一个地方是否能深刻烙印在我们心坎的,很大程度是取决于我们多用心去了解一个地方,并在这些景点、这些事物中来省思自己,再发现全新的一个自己。

残旧沧桑下的折射

如果保存完好的百年豪宅具备时代象征的意义,那残旧废弃的古宅,会是某一种独特的存在。

在威南,一代甘蔗及橡胶大亨连瑞利及拥有“一代糖王”之称的武吉淡汶开埠者许武安,都留下他们的故居,尽管如今已老旧不堪,甚至残垣断瓦,但斑驳的秃墙与岁月痕迹,却为这些古迹增添几许意境。

据悉,19世纪40年代,甘蔗需求极高,而这时潮汕移民凭着在家乡的甘蔗种植经验,成功在威省开辟疆土。其中,来自潮安县彩塘镇宏安乡的许栳合(许武安父亲)就成了最早在威省种甘蔗的华人之一,之后更因为种植烟草而发迹。而后许武安在接手后,进一步将种植业拓展至全新高度,最终还赢得 “一代糖王”的称号。有趣的是,当时威省就流传着一句话:“势力大大不过武安爷,鸟飞飞不过午安园”,可想而知其种植园之大。

许武安自小接受中英文教育,精通中文与英语,因此除了能在华社站得住脚外,也有利他和洋人建立关系,有利其事业发展。他甚至还被委任为霹雳立法议会议员,之后更被受委为“太平局绅”,成为威省一个不可忽视的人物。据悉,其位于武吉淡汶大街的豪宅建于1866年,换言之,如今已有156年历史,比位于乔治市的维多利亚钟楼和浮罗山背喷泉都还要历史悠久。

光和影交错的氛围

连瑞利也曾任霹雳州议员(1886至1909年),其最为人津津乐道的,莫过于他捐献了槟城马球场的地段,同时也是韩江学校的创办人之一。其留下来的百年大宅如今已有了新主人,不过,如今则多为影视作品的拍摄景点,偶尔也有游客慕名前来打卡,而其“屋树合一”现状,以及光影交错的氛围,更让百年大宅多了不少的传说轶事,但仍不阻它成为威南热门景点的魅力。

不得不提的是,这些大宅也是当年威省作为重要农作地的最佳证明,而许武安、连瑞利,甚至是纪来发等人选择在当地定居,更反映出当年威省的重要性。

可亲不可近的距离

或许你会问,破旧的老屋有什么值得一看?游客甚至就只能在门外拍照而已。不过,正因为这可亲不可近的距离,才为大宅增添不少的神秘。更重要的是,这些大宅让我们领略到无常,同时也敬畏因果。

这些百年大宅的主人曾号令天下,或掀起波涛,或平定乱局,但却始终无法违逆大自然的定律,更抵抗不了无常的到来,而大宅更在岁月的洗礼下,如今成为沧桑的印记,唏嘘在历史的长廊里。

若有机会到威南,不妨走一趟这些大宅吧。哪怕我们就只能靠着斑驳坑洞的老墙,去勾勒出当年的华丽与堂皇,又或只能凭着想象力,去拼凑当年的盛世,然而,伟人们不朽的故事仍传唱着,而你到访后也必定刻骨铭心,因为伟人们的付出,从未消失殆尽。

百年宅院里的智慧

从豪宅的建筑风格和用料工巧来看,不难发现就算百年前华人活在英殖民的统治下,但仍不忘中华传统,而里头的格局设计,更彰显出他们对风水玄学及习俗礼教的坚持。

有趣的是,除了浓郁的中式建筑风格外,里头一些摆设或建筑也有着西式色彩,显然的,在那个国族认同不强的年代,华社少了许多不必要的标签,多的是融汇贯通,并让中西方文化交织出一种璀璨,为多元开放铺垫出一个稳固基础。

如今,辜礼欢故居成了名为“东印度阁”的酒店;“慎之家塾”成了侨生博物馆,不少影视作品更常借来拍戏;而张弼士故居则成了集合博物馆及酒店的景区,里头还有餐饮服务。尽管主人换了,用途也改了,但古宅却以更开放的姿态和世人见面。

若你下回来到槟城,不妨亲临这些百年古宅,你会发现它们不仅没有现代钢骨水泥的冰冷,反而充满暖心热血的故事,无论是先辈们的发迹过程、建筑本身的巧思与用心,还是许多围绕在百年宅院里的小故事,必定能让你进一步地认识槟城。

如果你本就生活在这里的话,更不妨走一趟百年豪宅吧,其中,最有意义的方式不是打卡,而是在导览员的解说里,听到古人的智慧,或窥探出当年的时代缩影。届时,你必定会在这些深厚的底蕴中,感受到某种精神启发,然后重新认识“槟城”这个地方。一切,就在他们雕栏玉砌的豪宅里,更在他们意义非凡的遗言中。

【结语】

槟城的古迹多不胜数,有些已不复当年的富丽堂皇,有的却依旧金碧辉煌;有些早已易主,有的却只剩秃墙烂瓦。无论是前者抑或后者,它们全都有着自己的故事,也反映出某段影响至今的曾经。也基于这些曾经,你会发现我们也能在这这里站得比谁都笃定,因为槟城的历史发展并不空洞,而过去200多年来,华裔在这片土地的参与与努力,也并不苍白。

在收集资料的过程中,《南洋商报》采访队就深刻感受到这些百年大宅的生命力,顽强而不朽,隐约中又似乎在透露些什么,待不同的人去诠释这些飘荡在时光里的絮语。

后来,你会发现,原来槟榔屿的百年大宅屹立不倒百余年,为的就是等待你的到来。它们似乎知道某年某月,你会与它们相遇,然后它们再将主人们的遗言,一字一句地传到你的耳际,再让你获得某种意想不到的启发与感触。也就在这时,槟城从此在你心里有了不一样的位置。

一切,就从聆听槟榔屿的百年遗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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